壓力大,所以當她安靜開車進入斜張橋的時候,她想:如果她的男人肯跟她脫了鞋和她去走這段橋,那會有多美!在橋的盡頭…她會回頭給他一個笑,然後在他嘴角親一下。可是她知道…他不會、她也知道…自己也做不來。只有年輕的衝動才會吧!也不是說那時的她有多大,只是四平八穩的性情讓她只能把這等的想望當春夢。
當她跟另一個他提起這樣的幻想時,這個學建築的他找了一堆的資料告訴她:斜張橋是個建築方法,不是個橋名。問著她:她的夢想到底是哪座橋?她笑了,只能告訴這個他:「聽聽就算了。」試著討好她的這個他告訴她:「等著,我會陪妳去走那一段橋。」她在心裡想…生性本來就溫吞的自己,再遇上一個比自己更四平八穩的人,那橋…就乖乖在那裡等個五十年吧!
接到電話,來電的是個比她小的他。他說:「二件事,第一件…可不可以請安排一下看一下工廠?」她說:「嗯!可以啊!」他說:「第二件事…我想請妳看電影。」她:「啊…?我…不在電腦前面,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時間…。」他說:「沒關係,我等妳跟我說。」她還是:「啊…?」他說:「交給我安排。」年輕的他掛上了電話,沒給那個反應能力不好的她找到理由反駁、衝動的他截斷她的思緒,沒給那個死心眼的她時間找到四兩撥千斤的能力反駁;他要自己握著事情發展的進度跟方向。
事情不是這樣開始的啊!事情也沒要這樣開始啊!她想:他瘋了?他不認識她啊!她說:「經過了一段生死與共的感情,見山已經很難是山了。」他說:「山依舊是山、水依舊是水,等妳想入山…我依然在這裡。」她說:「出了這陣煙霧,你也不一定會是那座山啊!」他說:「我懂,我等。」
啊…?喔…!現在的她實在不想理會山水,她現在的體力只夠裝死…。人最難過的那一關是自己…只是他不知道肯不肯去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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